今天很冷,锦清吐了口暖气,在空气中散成一片小雾,转瞬即逝。
“那个……锦清?”白落在她身后开口问道。
“说吧……”
“你真的不去参加集会?……为什么?”白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还带着不满。
“啊,是啊。”锦清简短地回答道。
“喂……我问你为什么啊!”白落因为她看起来的漫不经心而有点恼火。
锦清从裤兜掏出一包绿嘴黑薄荷万宝路,和一盒机场偷偷多拿的火柴。
锦清只拿了一根烟,捏碎里面的薄荷粒叼在嘴里,正打算用火柴点燃的时候,白落冲过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火柴和那包烟都掉在了地上。
很响的一声,但是这里是人烟稀少的郊区。
锦清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下被打的右颊,略微有些红肿,她原本就散乱的发丝贴在那脸颊上,看起来很狼狈。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懒散而又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没有生气。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那个永远在我们前方指引我们的人怎么了?!”
“这是你最大的缺点哦……”锦清弯下腰,拾起火柴盒和那盒烟。
“我们的职责就是让处于黑暗中的隐患消失。”锦清用握住香烟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拂去上面沾染到的尘土,侧过身看着白落。
“虽然对你们来说这个集会仅仅只有两天,但它们一天就造成的伤亡你们想过么?”
“……”
“难道就为了自身的荣誉而让无数的家庭跟我们不少人一样失去亲人?然后走上跟我们一样的道路?跟我们一样拿自己的命去战斗?!”
对现在的白落看来,锦清眼睛里好像燃起了火焰,烫的白落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质问。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自私了?自从我离开你们以后,你什么时候开始看重自己的欲望了。”
锦清眼里开始平静的不见波澜。
白落的眼睛有点湿润,随即一滴滴眼泪涌了出来。
“我知道,我离开你们,你们被欺负的事就会经常发生。”锦清没有继续,放柔了语气,转回去只让她看着自己的背影。
“但是你们要学会自己生存,嘛……也不是要你们独自存活……但是我已经不能回到你们之中了。”
锦清略微有些哽咽,说完话就朝着回房子的小道开始前行。
白落默默的看着她,一点点泪水已经止住,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锦清走的不算远,听见了那句话。一只捂着红肿的右脸颊,另一只手腾出来把香烟和火柴赛回裤兜,脸上却是笑容。
所谓的宿命嘛……啊勒啊勒……
“呐,父亲,为什我们不能放过那些东西呢?”
“锦清,你还小,不用知道这些。”
小的时候,经常问父亲这些问题,但是父亲是常用各种借口蒙混过去,其中最多次的就是她还太小了。
她一直不懂,直到父亲再也没有回过家。
那个时候,家族里的人都争先想要抚养她,因为她的血统和父亲一样主继承了家族的血脉能力。
她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学习的,因为天赋却比那些亲人的孩子速度快了好几倍。
“你父亲的荣誉就靠你了。”他们是这么说着。
“是!我一定会恢复父亲的荣誉的。”
她一直这么坚信着,直到知道父亲是怎么死去为止,她才知道她所要去面对的不是妖魔鬼怪那些借助力量所能过打败的东西。
那个物体被称之为‘匿’。
父亲那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自己的生命搏上去呢?
锦清现在才想出这个问题。
又或许是因为荣誉?
但是父亲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亲戚那群家伙其实一直都在骗锦清。
后来遇到父亲曾经的搭档,才了解父亲是真正的英雄。
“那个家伙,见不得一个生命因为自己的怠慢而消失。”
“也不愿意找人做诱饵……那个时候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送了命。”
“但是因为总忙着四处救人,名声才不大。”
啊……那为什么你们要离开他呢?或许你们不离开他就不会发生那种事,锦清那时候想着。
但是后来,锦清才发现一个人的好处……
锦清还在想着过去的事情,灰蒙蒙的天空就开始下起了雨。
“哇!真糟糕……”
冰凉的雨水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滴到了右颊上,让刚开始麻痹的右颊又开始火辣辣的。
“她也太用力了吧……不过就是不参加集会而已,也就是那么几年没去了……”
一边抱怨着,一边快速的朝前方已经看见轮廓的木屋前行。
“哎……今天真是霉运呢,我是不是也得去集会掏本准的黄历呢。”
脱下已经全湿的帽衫,露出的却不是女性特有的姣好身材。
一大片软甲猥在黑暗中闪出水光,但里面却没有被浸湿,锦清随便找了块不知道怎么留下来的一大片破布擦干甲猥表面的水珠。
“我其实也没资格教育那孩子。”锦清看着被自己随意丢在床上的衣物,喃喃道。
这个房子是以前认识的一个老人留给自己的暂住地,他很爱惜这个房子,还在房子周围种了爬山虎,他还没去世的时候,她经常在屋子前发呆,看着那些绿油油的爬山虎,很快就不可思议的饿了。
但是那个老顽童去世之后,这房子的爬山虎来看的时候,已经枯萎的差不多了。
“真是让人怀念的曾经啊。”
锦清叹了口气。
雨的声音……很好听……
锦清坐在床上,因为床是靠着两面墙的,锦清就把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墙壁,安稳的靠着,聆听着雨声。
“锦清,放心来……听吧,很美对吧?”母亲还在的时候喜欢在下雨天,教她怎么静下心来去听雨声,‘熔岩声’。
两个人只要听着雨声,很快就静下心来……累了就一起靠着墙壁睡着。
突然房子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原本就有些劳累的锦清正在打着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随便捡了一件外套给自己胡乱套上,敲门声不止。
“喂!谁啊?……”
“那个,不好意,我们是出来旅游的,但是突然下了雨,没办法扎帐篷了……所以……”一群跟锦清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站在门口的走廊。
“你们是背包客么?……啊,请进。”
他们有雨伞,所以没有像之前锦清那么狼狈,一个个走进屋子才收起雨伞,明明在走廊就能收了起来,但是锦清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很偏僻呢,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一个看起来是队伍领袖的人开口问。
“在问初次见面的人问题前,你应该说出自己的名字。”锦清的眼睛突然可怕了起来,用冰冷的瞳孔注视他。
“啊……失礼了,我叫凌一峰。”
“我叫锦清,姓氏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告诉你们,这个房子是个老顽童送给我的,但我也只有在这两个城市工作结束的时候才回到这里休息。”
“啊,那锦清小姐从事什么工作呢?”
“接单子。”锦清模糊简短的回答。
凌一峰愣了愣,挠了挠头,看锦清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转身和同伴呆在一起。
“哇……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有个女孩子带了探照灯,暂时充当屋内的照明设备,看到被挂在墙上的木盒子朱漆已经掉了大半,残破的样子很是有兴趣。
“不要碰那个东西!”
“切……有什么嘛,我的零用钱都能把这个房子和这个盒子买下来。”是一群人中唯一的女孩子,看起来也很有钱的样子。
“这不是钱的问题……”锦清揉揉额头。
“嘛,如果你是想看的话也可以。”
锦清从比较扁的裤兜掏出一把钥匙头的形状是印章一般的钥匙,不知道为诶什么在略微黑暗的那边闪着红色的光芒。
把木盒子拿下来后,熟练的找到了锁孔,**去转了几圈,木盒子就自己开了。
木盒子最底下垫了一层红绸,在锦清眼里与普通绸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其他人眼中那股红绸却仿佛有着生命不断自己扭动着,紧紧抱住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
“绸缎……会动?我眼花了么?”另外几个人凑了过来低声说着。
锦清嫌弃的拍了拍红绸,红绸就自己消失不见了,露出被它包裹着的一把青铜剑。
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其他人没能看清楚这把剑,但也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压迫感。
“这不是你所能拥有的。”锦清重新锁上盒子,面无表情的把那盒子放回原处挂着。
“切……”那个女孩子不满。
“雨停了就给我出去。”锦清至睁开一只眼睛侧过深看着他们。
“我说……漫玲,去道个歉吧?毕竟我们是客人……”
“一峰!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本小姐能来这里是她的荣幸,再说了……这房子真的会是她的?……那把剑真的是她的,怎么看都不像她这种土狗有得起的。”嘲讽的语气,锦清静下心没有理会他们,坐在床上开始冥思。
再次醒过来,锦清发现人已经走了,而那面墙上挂着的木盒子也不见了。
“该死,就知道不应该给他们看。”
“嘛……反正那家伙也不会过分,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锦清突然想起点有趣的事情,拿出黑薄荷万宝路和稍微淋湿了点的火柴盒,在小屋的黑暗中一个人呆着。
“把这把剑送给父亲的话,他就不会嫌弃你什么了吧。”
“我说……漫玲你怎么可以偷人家的东西呢?快点还回去,道个歉人家说不定就会原谅你……”
“为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那你就应该支持我!”女孩的大小姐脾气又开始发作。
“再说了,那家伙放在那,也不是个象样子的收藏家,到了我爸爸手上一定会被更好的保护起来!”
深夜,两个人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吵了起来。
“吵死了……好不容易醒来一次,就被你们弄出来了么?”
“漫玲你说什么啊……”
“诶?……我?我没说话啊刚才……”两个人刚才刚刚开始冷战……
“无知的凡人啊~……”被女孩子藏在背包里的木盒子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悬浮着。
“啊啦,长得还不错嘛,那你的身体接我一用了~”
女孩子尖叫了一声,随即瘫软了身体,没有过去一伙儿,惊恐的凌一峰坐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又缓缓的起身,拉开帐篷不知道往哪走了。
“晚上好。”不负责的新主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并没有吓到锦清。
“怎么样?”
锦清沉默不语好像还在睡觉,红色的光在‘她’的眼睛里流转着。
“睡着了么?”‘她’没有马上凑上前,但也知道利用这具肉体威胁随时可能冲过来给她一击的锦清。
安静,呼吸平稳的锦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既具有攻击性的野兽,随时都会攻上去,她的枕头底下因为习惯性常常备着一把磨得蹭亮的匕首。
没有回答,空气中能清楚的听到锦清平稳到诡异的呼吸声和树木的声音。
“喂!”
“闭嘴。”锦清终于出声了,睁开眼冰冷的看着‘她’手中多出了匕首。
“呵呵……吶,你的匕首是谁造的,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可惜……你不会傻到对现在的我,刀剑相向吧?”
怪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